《抱朴子外篇校笺》前言
作者:杨明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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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稿日期: 年卷(期)页码:1992,(02):-65-73
期刊名称:四川大学学报(哲学社会科学版)
Journal Name:Journ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(Social Science Edition)
关键字:《抱朴子外篇校笺》前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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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摘要
子论从汉到晋特别兴盛,这一方面是子部演为集部过程中的必然现象,同时也是子书逐渐式微文集日益发达的显著标志。葛洪的《抱朴子外篇》,就是东晋初年写定的一部杰出子论。全书内容丰富,“词旨辨博”,尤其是对社会和文学,颇能“越世高谈,自开户牖”,提出了不少真知灼见,是我国文化宝库中的一分珍贵遗产。
参考文献
① 《外篇·自叙》说:“至建武中乃定”。考建武仅一年,次年三月即改元为太兴。《钧世》篇又道及郭璞的《南郊赋》,而此赋奏上于太兴元年(见《北堂书钞》卷五七引何法盛《晋中兴书》)。是《外篇》成书后续有订补,故本文说它是东晋初年写定。(《外篇》的最后写定时间,详《自叙》篇“今齿近不惑”句笺。)
② 引文中的“左衽”二字,本指古代少数民族的服装,这里则指刘曜所统的部队,全段是写晋怀帝永嘉五年刘曜攻陷洛阳,西晋王朝覆灭的惨象。
③ 陈澧说:“不敢言晋朝,托之汉、吴耳。”(《崇教》篇“汉之末世,吴之晚年”等句批语)又说:“此篇指斥当时之事,托言汉末耳。”(《汉过》篇篇首批语)王国维说:“《汉过》、《吴失》二篇,皆为晋而作。”《(吴失》篇篇末批语)按:陈、王两家批语颇有见地,可从。那么,后《穷达》篇“汉之末年,吴之季世”以下一大段,也是为晋而作的了。
④ 见孙伏园《鲁迅先生开列的中国文学入门书十二部》中《抱朴子外篇》批语,载1951年《人民文学》第四卷第六期。
⑤ 孙冯翼《问经堂丛书》、严可均《四录堂类集》又《全后汉文》(卷十三至十五)有辑本。
⑥ 《群书治要》卷四七节引《政要论》的《赞象》、《铭诔》和《序作》三篇,都是文论(严可均《全三国文》辑入卷三七中)。惜很少有人称引,也许尚未注意到吧。
⑦ 今本佚,此据《太平御览》卷六百七引。
⑧ 今本佚,此据《书钞》卷一百三引。
⑨ 今本佚,此据《书钞》卷一百五十引。
⑩ “有”,孙星衍谓疑作“音”。按:“知有”二字系误倒,若乙作“有知”,文义自通。
⑾ 全书除间用单笔外,几乎都是骈言(当然不如后代的精工),而且还经常押韵(清观頮道人辑有《抱朴子骈言》一卷,在《闰竹居丛书》中)。
⑿ 《内篇》原有梁陶弘景《注》,见其任陶翊所撰《华阳隐居先生本起录》(载《云笈七签》卷一百七)。书早已佚亡。(宋道士贾嵩《华阳隐居内传》卷中所列弘景著述,仍有“《抱朴子注》二十卷”一句,乃照搬《本起录》旧文,非宋代尚有弘景的《注》本流传。)而(外籍》在清季之前,则未闻有人为之作注的。今本间带小注(共四十处),盖出自明正统《藏》,原为何人所作,已不可考。音、释不仅过于简阔(少的两字,多的也只有十字),而且有误。吉藩崇德书院本亦间有眉批,也很简略。皆难预注家之列。
⒀ 吉藩本仅刻《外篇》。《弭讼》篇明言“文不雅驯,削之。”《百家》、《文行》两篇,亦削而未刻。《用刑》、《审举》、《清鉴》、《行品》、《疾谬》、《讥惑》、《刺骄》、《省烦》、《尚博》、《汉过》十篇,都有不同程度的删削:少的十余字,多的四五十字,最多的是四百四十六字(《用刑》篇最后一大段)。刻书如此随意删削,是太不忠于底本了。
⒁ 孙星衍校语,只间引卢本而无慎本;继昌、陈其荣两家的《校勘记》亦然。大概都未见过慎本(《四库全书》所据者亦为卢本)。王重民《中国善本书提要》:“(慎懋官本)卢舜治序谓曾校宋本、明藩本者,大言欺人耳。”又:“(卢舜治木)然持与慎氏原本相校,其就慎氏原书上版甚明:书题改‘《抱朴子》’为‘葛稚川’,其剜补之迹又甚明。”(二三九页)按王说极是。时人有关《抱朴子》的论述涉及版本者,置卢本于慎本之前,是不妥当的。
⒂ 四川省图书馆所藏明钞本《外篇》(季沧苇、林则徐和唐百川都曾藏过),以出自《道藏》,未临校。又1941年夏,曾传录邓文如先生藏日本畑道意所校和本一过,因错讹字特多,可援用者极少,故未列入。
⒃ 从梁肖绎《金楼子》到近人王重民《中国善本书提要》,凡涉及《抱朴子》或葛观者,皆分别辑录。(各种类书和古籍旧注,只要引有《抱朴子》,我都将它钞下,备校勘、辑佚之用。)
⒄ 据严可均《铁桥漫稿》卷六《代继莲龛叙抱朴子校勘记》,所谓继昌《校勘记》实出自严氏之手(严氏曾刻入《四录堂类集》第三类中)。
⒅ 《札迻》卷十有《抱朴子外篇》校文六则。
⒆ 《曲园杂纂》卷二五有《读抱朴子》,其《外篇》校文十二则,近人李天根刻入《诸子平议补录》卷十一中。
⒇ 《抱朴子校补》,铅印本,共四十四页。其三十七至四十四页为《外篇》校文,凡三十则(《内篇》校文为百八十则)。
(21) 如核对慎本,始知1941年夏,假邓文如先生所藏慎本以校者,实为覆刻本。又如过录徐济忠、顾广圻、陈澧、王国维四家批校,皆深受启发。
(22) 北京图书馆1959年所编《善本书目》卷五子部下道家类,尚未登录此书。
(23) 记得当时总的印象是:第一、凡王《注》有的,拙稿都有,而拙稿有的王《注》却无;第二、体例不甚谨严,引书多未得根柢,引佚书间漏注出处;第三、读书名为篇名(如“道存则尊,德胜则贵”条《注》,误以蔡邕的《劝学篇》为《荀子·劝学》篇);第四、个别《注》嫌牵强(如“陈贾刎颈证弟”条《注》,认为说的是聂政姊聂?的事);第五、引书有空着篇名待补的(也有因篇名误而贴换了的),全篇原拟注的辞条完后,又有字迹较潦草的增补,可见还不是最后定稿。
(24) 校语行文简略,少证援。因归期在即,只繙检一遍,可能有漏掉了的。
(25) 当中有好几条,拙稿与之暗合。王校也有与徐济忠、陈澧的校语相合的。同治一书,偶然巧合,是不足为奇的。凡采用主《注》中的校语,皆照原文迻录,并标其姓名,如称引徐济忠、顾广圻、陈澧、王国维、陈汉章诸家之说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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